沐休两日后,便到了十月初一,可惜,没有国庆七天假。
叶繁暗自吐槽一句,打了个大大地哈欠。
兵器工坊从人到物正式转移至盛京,后续如何发展,叶繁也不清楚,估计得等因为自己一封奏折在朝堂上引起的激烈辩驳吵出个结果来。不过兵器工坊几位相熟的师傅难得不泡实验室,昨晚约了他喝酒。
好家伙,一个个的,都很深藏不露啊!
叶繁自除夕那夜后,第二次喝断片了,这会脑子都嗡嗡的,到了值班房,摆开折叠小床,躺下沾枕就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迷迷糊糊苏醒,叶繁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起身,尚闭着眼感觉值班房似乎有些太过安静。
他轻揉下眼眶,抠掉沉睡中凝结眼角的眼屎,睁开眼,发现值班房内三位主事都在埋首案牍,神色严肃。
属于他的办公桌前,坐了一位肤色有点黑的中年男人,见叶繁起身,他幽深的目光望了过来,似平和问道:“叶主事,睡得可好?”
叶繁看着他身上紫色官袍上的展翅欲飞的仙鹤,暗道一声卧槽。
大靖朝,官居一品,方着紫袍!
上班摸鱼被领导逮个正着怎么办?带着这个疑问,叶繁起身作揖躬身拜道:“下官工部主事叶繁,拜见尚书大人。”
“免礼。”
“谢大人。”
皇帝陛下二话不说塞了个人到工部,姚惜今作为工部尚书自然过问过,他打量几眼这个自己曾交口称赞的仁义儒商,万没想到,这人上衙做事是这样一个见鬼的画风。
从叶繁入工部,姚惜今就一直默默关注着他,好家伙,除了在军器监一些例行文书上签字,别的是啥也不干!
他关注了几天,这家伙就在工部睡了几天。
说是尸位素餐一点都不会冤枉他!
但要说这家伙没用吧……洪宽跟他聊了一次,就拿出了超前的治水方略;姚守利经他提点,开始研究起水泥灌注模板的新式建筑方法,他看过姚守利提交的方法,凭多年经验来看,可行性无可置疑。
“坐。”沉默一阵,姚惜今拉过一把椅子。
叶繁略带心虚地坐下,笑得很温和:“不知尚书大人,可有什么事吩咐下官?”
姚惜今一指桌面:“你且看看。”
叶繁疑惑看去,只见桌上放着一张大靖疆域图,上面纵横画了好几条线,并不算难懂。
“路线规划?”
姚惜今点头:“正是大靖灰路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