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莺笑了笑：“山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该我逮你一次了吧。”

不近不远的距离，俩人遥遥相对，老莫沉声发问：“你怎么发现我的？”

楚夜莺嗤笑一声：“开玩笑，交手了两次，还挖不出你的踪迹，我岂不是白瞎混江湖这么多年？要不是护龙卫不想打草惊蛇，我早把你揪出来了！”

老莫眉头皱得更紧：“所以，护龙卫选择在今天收网。”

“还有心情管护龙卫的事呢？”楚夜莺巧笑嫣然：“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老莫往腰间一抽，皮革腰带中一柄软剑落手绷直，周围百姓乍见凶器，几声惊叫四处逃开时，剑尖极速刺来。

楚夜莺干脆利落扬起肉汤，老莫侧身一躲，手腕巧劲，软剑扭起弧度，宛如毒蛇吐信。

楚夜莺手持短剑挡开，挺身而起，眨眼彼此攻防数招，已经不是初次照面的对手，多少知道点对方的路数，一时平分秋色。

“这样的身手，之前居然只是给钱四海打下手的小角色。”楚夜莺哼笑两声：“这么不会用人，难怪西羌气数将尽！”

“少大言不惭！我大羌新君乃一代雄主！迟早会定鼎中原！”

“我送叶驸马常说的一句话给你……睡吧，梦里啥都有！”

对招后身影各退数步，老莫回拢剑势，新旧力道叠加，软剑轻颤而鸣。

楚夜莺手往后腰一放。

剑出！

枪响！

“砰！”

老莫身躯一颤，怔怔低头看了一眼，心口处的布料被炸出个窟窿，血液正迅速浸湿伤口周边的衣服，呈现大片的黑红色。

目光惊滞地看着面前，楚夜莺手持燧发枪，很有西部风格地往散着轻烟的枪口吹了口气。

原来那天，伤了上尊的武器长这样……老莫浮过这样的想法，快速失血的晕眩让他跌坐下去，软剑抵住地面，压出夸张的曲线。

坚持了几个呼吸，最终倒地，无力闭眼。

“还真像那家伙说的，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楚夜莺稀奇地把玩了下新武器，取出火药包装填，拿出枪管下的小杆子往枪膛内捅了又捅，同时吐槽一声：“装填弹药确实麻烦。”

便在此时，闻枪声赶来的三名护龙卫来到现场。

“你是谁？”三人戒备握刀，询问出声。

“来得正好，那个是西羌密谍的人，死没死不知道，总之，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啦，谢谢。”

足下轻点，星月大盗飞檐走壁，眨眼身影已到极远处的屋顶上，只看得清模模糊糊一道身影。

三人面面相觑，惊叹绝世高手轻功之余，上前探了下倒地的可疑人物。

“还有口气。”

“扶起来，带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