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拒官不受触怒了皇上……皇上令公子罚跪……公子不能长跪的……跪了三天……都吐血了……才抬出来的……人差点……呜呜呜……公子差点就没了差点醒不过来……”
“呜呜呜……我们家公子好可怜……公子好心悦景大夫的……常常在笑……我以前不曾见过……怕景大夫以后不好过……所以才这样”
“薛将军……薛将军来……再喝啊……”
近水说着,忽然直起了身子,然后脑袋又蔫巴巴的往下垂。
薛钱赶紧捧着他脑袋小心给枕在了他胳膊上,对盛廷说:“这事严重了。”
盛廷蹙眉:“前段时间世子秘密出行,应当就是为了这件事。”
“兹事体大,世子不提的话,咱俩就当没听过。”
“还用你说。”
薛钱啧了声:“这小子嘴巴也太不严了。”
盛廷看了他一眼:“怪谁?”
薛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慕容公子自己就是个大夫,我估计他是觉着自己身体不行了才”
“你还在想那件事?”
“是啊,慕容公子煞费苦心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想到景喜,盛廷道:“景大夫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从来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即便是慕容公子也不能替她做决定,我看你就别当真了。”
“可这样景大夫也太可怜了吧。”
盛廷笑了声:“想想你那几个芳华早逝的未婚妻吧。”命都没了。
薛钱:“……”要不是兄弟早揍他一顿了?不是,当初怎么就成了兄弟了呢?
……
“他们竟然让你一动不动在地上跪了三天?你心脏供血本来就……”
景喜都没有办法把话说完,因为想到那个场景她会很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
她把药箱打开,却发现这个时代没有听诊器。
她懊恼,垂头叹了口气,忽然靠进了慕容玉的怀里。
慕容玉见她为自己愁眉苦脸,心里又苦又甜,抬手就落在了她的背上。
“别动。”却被景喜制止了,“你把手自然下垂,我在听你肺部的声音。”
慕容玉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好。”
“你先不要呼吸,憋一口气,好了,再正常呼吸我看看。”
景喜慢慢的听,细细的听,听完一言不发,转身坐了过去,背对着慕容玉。
慕容玉见她这样,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只焦心她而已:“怎么了阿喜?”
景喜没有说话,但是慕容玉看见她抬起了手。
景喜在擦眼泪,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把你当时的状况仔细说给我听一下吧,一样都不能落下。”
“好吧。”慕容玉云淡风轻,“……那个时候,我忽然就觉得吸不上气,胸口很痛,倒不是心脏,只是痛的我甚至不敢呼吸,然后我就开始咳血。本来只是血丝,后来就是黑紫色的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