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只哼了一声,表示毫不在乎,她说:就这样,让类似的话磨的我耳朵都快包了浆了。
她还说你是用尖酸刻薄的外壳把美丽温柔的灵魂保护了起来,要想感受你的灵魂的美要像猫头鹰吃刺猬那样先剥去它带刺的皮才能尝到里面鲜嫩的肉。
李婉嘴上说:油嘴滑舌,其实心里想的是:他果真不只是长得好看,心思好细腻,他真是一个知己。
小姐,你的眼睛不是这么说的。
李婉白了她一眼说:你还怪能耐的,能看明白别人眼睛说了什么话,那你看我的眼睛是怎么说的?
你的眼睛说的是:他真懂我。
好!好!算你看对了,没有比你精的,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如果能娶到你做老婆即使少活几年也愿意。
这是你编的吧,我能看出来。
什么就是我编的了,真是他说的。
你不会撒谎,所以撒谎的时候表情是不自然的。
明玉嘿嘿一笑表示默认。
说实在的,我真觉得叶舟不错,长相好就不用说了,人品也不错,可他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总感觉不踏实。
小姐,你想得可够长远的,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呢,一件事一旦让他上了心肯定能比别人做得好,你看他那眉毛就看得出,他这个人做事肯定能下死功夫。
人家看人都看眼睛,你却看眉毛,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学问。
不管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知道我说得对就行。真吓死我了,见到他胸膛上那伤口流了那么多血,我真以为他会死呢,他却像个没事人了一样,捋了把艾叶放在嘴里嚼了嚼,用我的手帕敷在流血的地方,不大一会儿还真就不流血了。
李婉愤愤地的说:长的倒是怪精致,做事毛毛糙糙的,掏个鸟还至于流了血,还不如去买。
你猜他怎么说,他竟说幸亏挂破了肉,过后还能长的完好如初,若挂破了衣服它可不会自己长好,
也奇了,肉都挂破了,怎么没刮破衣服呢?
爬树前他就把上衣脱下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明玉不由得又想起叶舟那雪白的两块胸脯微微隆起的上身,心里仿佛有一根弦被抽了一下。
李婉斜着眼看明玉,用坏笑掩盖其妒忌,说道:还脱了上衣呀,你呢?
明玉还未从刚才的幻想中完全回过神来,接着李婉的话说:我没脱,话一出口方知错了,红着脸说,他爬树怕挂了衣服,挨着我什么了呀。
李婉想到明玉看了叶舟赤裸着上身,心里的妒意一时不能平息,不过捂着嘴强装欢笑的说:你这是又想什么了,看了他的上身就把你美成这样,看了别的还要怎样呢?
明玉看出的李婉的妒意,说道:只看了上身也是好的,我趁给他擦血还摸了一下他的胸脯呢,她伸手向李婉说,我还没洗手要不要用这摸过他的手摸你一下,也算你们抱过了。
李婉真的很妒忌明玉了,她看过叶舟赤裸着上身,或她真的摸过他的胸脯呢,叶舟还因为给她掏鸟了受了伤流了血;当然她非常清楚,只要她愿意也可以看他赤裸着上身,也可以摸他的胸脯,也可以让他为自己受伤,甚至更难做的事她相信叶舟也愿意帮她做,可是凭什么明玉先做在了前面,明明妒火快要把她的胸膛烧焦了,可表面上依然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她说:你还是把你的手捂在脸上吧,就当你的脸在他的胸口上靠过。
明玉真的听从了李婉的话,把手靠在脸上,眯缝起眼睛装出非常销魂的样子。
李婉在她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骂道:你这个贱蹄子,就这样是不是少活十年也心满意足了。
明玉抿着嘴笑笑,说道:小姐,我逗你的,我可没摸过他的胸脯。
你爱摸不摸,与我有什么关系,听了明玉说没有摸叶舟的胸脯,她突然心里豁亮了,可嘴上还是表达出自己的无所谓,她心想是不是我真的非常在乎他,随之就肯定了自己的疑问,然后又想到也许还没有单纯的在乎那么简单,可能我已爱上了他,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事实是不会因为你的不承认它就不是真的。这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呢,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总要爱上另一个人,况且叶舟又是那么值得去爱的,若硬要从他身上挑出一点不足,也只能是游手好闲了,可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若真就按部就班的做某件事,仿佛真也说不上可爱,他还好高骛远,总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事,可年轻人好高骛远似乎也不算大毛病,那他是完美的吗?不,不会的。李婉也说不清为什么非要从叶舟身上挑出不足来,或许是她以为一个人若没有一丁点儿缺陷就不够真实,可最终她也没能从他身上挑出一点儿像样的不足。
明玉见她出了神,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李婉这才回过神来,明玉问道:小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叶舟赤裸着上身是什么样子,告诉你吧,和那个打铁了,撑船的还真不一样,可白了,简直像披了一层月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