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了也不觉得难堪,还不死心的推了卢二狗一把,小声的催促道:“你倒是开口说话啊!坐在老太太身边的可是你嫡亲的表外甥女,你且大着胆子认她去!”
这卢二狗也是贪心的主儿,一被张氏提醒马上厚着脸皮、亲亲热热的喊了顾筝一声:“筝姐儿,怎地见了嫡亲表舅父也不喊上一声?想当初你娘没了的时候,还是我帮着你料理后事的呢!当时我还出了不少钱帮你买了香烛、纸钱等东西呢!你可不能一飞上枝头就不认我这个表舅父了!”
一旁的张氏见卢二狗这话算是说到点上了,赶忙陪着笑接了一句:“对对对!俗话说的好———天上雷公、地上舅父,这表舅父也是舅父,当初你娘没了后,我们可是没少过来关照你、帮你把顾家的门面撑起来!你现下遇到贵人了,可别忘记拉扯你表舅父一家一把哟!”
这张氏夫妇话里话外都带着讨好处的意思,且竟然还厚颜无耻的当着太夫人的面颠倒是非黑白,让顾筝听了恶心得直想吐!
什么关心照顾?
是居心不良、想霸占她家的屋子!
卢二狗那满嘴厥词恶心得顾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当下就想起身狠狠的啐张氏夫妇一口,把他们的恶行全都抖出来!
一旁的太夫人见了轻轻的拍了拍顾筝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安抚完顾筝后太夫人便给余嬷嬷使了个眼色,余嬷嬷见了立刻心领神会、当下便往前迈了一步,沉着脸、不客气的喝了张氏夫妇一声:“大胆刁民,竟敢说自个儿是定南伯府表姑娘的表舅父!我家姑奶奶并无表兄弟,表姑娘哪来的表舅父?!”
卢二狗一见岑家的人不认账,马上就急得大声嚷嚷道:“我的确是顾丽娘的表兄,这点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你们不信大可去找人问问!”
余嬷嬷才懒得和卢二狗理论这些事,况且顾丽娘眼下已证实是岑府的姑奶奶,那她自然也就和养父母那边的人没什么亲戚关系了。加之这张氏夫妇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且还曾经打过顾筝的主意,这些种种让太夫人打一开始就没想对他们客气过!
因此早早的就得了太夫人授意的余嬷嬷、自是不会理会卢二狗的话,而是直截了当的对岑家的仆妇吩咐道:“把这两个冒认我们定南伯府亲戚的刁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后再送官查办!”
几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仆妇得了吩咐后马上鱼贯而入,二话不说就把张氏夫妇架了出去、“噼里啪啦”的打起了板子,板子声一响起、外头便传来了张氏夫妇惨烈的哀嚎声,让顾筝听了后十分解气、当下便拍手称快!
大约打了一炷香的功夫,外头的声音便渐渐的小了去,余嬷嬷听了方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大声的对岑家的护院吩咐道:“你们几个拿着老爷的名帖、把这对刁民送到府衙去,就说他们企图拐走我们定南伯府的表姑娘,还胆大包天的在我们岑府大门外动手抢人!”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卢二狗一听见自个儿惹了官司,马上强忍着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杀猪般的大声嚎叫道:“冤枉啊!我没有拐人,你们血口喷人、冤枉好人!”
“我们定南伯府从不会无凭无据的冤枉好人,”余嬷嬷边说边不紧不慢的扫了卢二狗一眼,扫完后余嬷嬷双手一击、便有人带了几个证人过来:“这是我们岑府看门的门子,他当日亲眼见到你突然从角落蹿出来,捂住我们表姑娘的嘴、死命的把我们表姑娘往角落里拖去……当时的情形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且听到你威胁表姑娘、说要把她卖去那腌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