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娘子在里面。”
“你娘子,那个翠儿?”
“善缘兄如何知道的?”
“你认识老杨吧?”
“老杨......你是说杨半仙?”
“我和老杨关系老铁了,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你的事,我都知道。”
听夜明这么说,盗圣顿时感觉安心不少。
他当初能从寿国公府将翠儿带出来,就是仰仗那位杨半仙的。
这位既然与杨半仙是朋友,想来也是有道高人。
这么一想,自己轻易被人近身,也就可以理解。
毕竟,自己只是个练武的。
“你还没说你娘子为何在里面呢?”
“哦,是这样的,今日是那个牧永举办的诗会,我娘子也来参加。
只是我不喜那人那一套,就没进去,在外面等。”
知道这位应该不是坏人,盗圣也就没有隐瞒什么。
一旁正在静听的沈小姐闻言,却是有些意外,询问道:
“你是说,是那个写出‘骤雨初歇,对长亭晚’的大才子牧永,牧知心在办诗会?”
见沈小姐询问,盗圣点点头:
“对,就是那个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成天要死不活,长吁短叹,到处写情诗,勾引女子的家伙办的诗会。”
沈小姐见盗圣这么形容那位大才子,不由道:
“你懂什么,牧知心才是真正知女子心绪之人,否则怎会被冠以‘知心’之称。”
盗圣见沈小姐不喜自己的话,又见其有些不忿的样子,也不争辩,连连道: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是我肤浅,是我大老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该恶意中伤牧永大才子......”
一旁夜明见此,斜着眼睛看一眼盗圣。
总感觉他这一连串用语说的异常流畅,似乎练习过很多遍一样。
倒是沈小姐见盗圣道歉速度如此快,认识错误如此全面,一时不好再多说什么。
夜明则是笑道:“没想到小妹也知那位牧知心。”
沈小姐点点头道:“兄长不知,对于我们这些整日居于深闺的女子而言,所能做的事实在不多。
读一些诗词歌赋来打发时间乃是常事。
只是世上词赋大多为男子所作,写给其他男子的。
如牧知心这样深知女子心意,又愿意专门写诗词给女子的,少之又少。
我亦常读牧知心的诗词,觉得很是符合心意,对其自是崇敬。”
盗圣对于沈小姐的说法撇撇嘴,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转过头,不看她。
夜明一笑,再次搂着盗圣肩膀,凑到他耳边笑道:
“老白,你也看到了,我家小妹也崇敬牧知心,不如你带我们进去看看那牧知心去?”
“不就是一个娘儿们唧唧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盗圣有些不满的嘀咕一句,但还是点头道:
“行吧,里面人多,你们跟紧我,不然恐怕挤不进去。”
说着,盗圣走在前,夜明、沈小姐跟在其后,往院子中去。
这院子是府城中一位大老爷家的私宅。
听说牧永大才子要办诗会,专门腾出来的。
此时院子中挤满人,男男女女都有。
女子大多有些狂热,在不断的欢呼着。
男子中大部分都是陪自家夫人来此。
也有少部分是真的追捧牧永大才子的。
院子中有一三层小楼。
在挤满人的空场地往上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三层露台有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正在执笔书写。
女子们见到那身影,满目都是崇敬,要不是有人拦着,恐怕早就冲上楼去,亲自到那人身边去说上几句话。
盗圣带着两人一路往前去,很快来到一个大喊大叫的女子身边。
三人都挤到女子身边了,那女子还没有察觉,在哪儿高叫着“牧知心,牧知心!”
盗圣见此,面上一黑,伸手拉一拉女子衣袖。
女子没有回头,只是一甩手臂,挣脱盗圣拉住的衣袖,继续对着楼上大叫欢呼。
不但是她,周边女子大多都是如此,也就那些上了年纪的女子,显得稍微沉稳一些。
盗圣又拉一拉女子衣袖,女子有些不耐烦的骂一句:
“谁这么恶心,烦不烦啊!”
说着,这才看向身边,一见盗圣,语气先是一滞,再是又嚣张起来。
“你怎么回事,来了一句话不说,你不是不看吗?又跑进来干什么?”
“咳咳,我带一位朋友和他家小妹来看看。”
这女子便是翠儿,听完盗圣所言,先是看一眼夜明,又看向沈小姐。
“你也是专程来看牧知心的?”
“慕名而来。”
见沈小姐也和自己一样,翠儿很是开心,一把拉着沈小姐的手,一副好姐妹的模样,随后又对着楼上大喊。
沈小姐的目光也好奇的不时看一看楼上的身影,但修养还是在的,并没有大喊大叫什么。
盗圣挤在人群中,显得与周围人格格不入,有些无趣的对夜明说道:
“善缘兄,我就说吧,这事无聊的很,傻子才会对着一个娘儿们唧唧的男人大喊大叫,有失仪态。”
夜明点点头:“你说的很对,这样的确有失仪态。”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认同自己观念的,盗圣感觉遇到知己。
但下一刻又听夜明说道:
“虽然有失仪态,但这样真的很好玩儿!”
说着,也跟着周围人一起叫着“牧知心”。
盗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