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风拿起了案桌上的惊堂木,再次“啪”的一声拍在案桌上,皱眉道,“肃静。”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都看着谷逸风,似乎是想要看他接下来想要怎么审判。
跪在堂中的苟先贵浑身一颤,额头的汗珠不停的从脸上滑落下来,悄悄的看了一眼何老二夫妇,发现绿娥在一个劲的哭,而何老二却在帮她擦眼泪。
谷逸风见何老二任然不开口,目光陡然移到了苟先贵的身上,看的他背后一冷,随后急忙的垂下头,心“咚咚咚”的跳跃个不停,好似要蹦出来一样。
“苟先贵,既然何老二夫妇不愿意开口说话,那不如你来替他们二人解开真相吧,说说你是如何从何老二夫妇手中敲诈到那二十两银子的,你可要说清楚了。”
苟先贵听到谷逸风点他的名,浑身一软,他以为自己只需要承担着散播流言的罪名,而自己从何老二夫妇手中敲诈银两的事只要自己不说露出来,那那些银两就还是他的,可他却没想到这谷县令居然如此的聪明,连这一点都知道,苟先贵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下去了。
“回····回大人,这件事是草民糊涂,事情是这样的,那日草民经过何老二家,原本是想要在他家里偷几只鸡鸭拿去卖,却不想就看到何老二慌慌张张的从屋子走出了,而他身后还背着何绅,当时天有些黑,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见何老二把何绅放在一棵大树下,然后又反转回到了屋里,趁何老二回屋的时候,我便偷偷的走到那树前看了一眼,不想何绅当时脸色很是苍白。”
“我推了他一下,见他没有动,随后探悉了一下他的鼻翼,才发现他没有了呼吸,这才知道他死了。”
紧接着谷逸风便出声打断了他所说的话,“所以你当时心里就盘算着怎么敲诈何老二夫妇,本官说的对吗?”
苟先贵白着一张脸,点了一下头,“是的。”
“苟先贵,你可真是大胆,谷逸风拍着桌子,冷声道,“你敲诈了何老二夫妇不说,还四处散播谣言,鉴于你实话实说,死醉了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苟先贵拖出去打八十大板,关押大牢一年,立刻执行。”
“是,大人。”站在两边的捕快站了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跪在地上的苟先贵一听到这样的惩罚,脸上划过一抹惊恐,急忙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两边的捕快一下子押走了出去,直到走了出去,都还能听到他那高呼的惨叫声。
收拾了苟先贵,谷逸风便把目光移到了牛二的身上,“牛二,你虽然没有和苟先贵同流合污,但也包庇着这一切的真相,本官念你心性不坏,就打你三十大板,以示惩戒,希望你今后能够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谢大人。”跪在地上的牛二很是激动的磕头道谢着,随后便被捕快带了出去。
此时,堂上就剩下了何老二夫妇,谷逸风见那何老二夫妇还是一言不发,朝身旁的柴叔看了一眼,柴叔明白的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柴叔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则跟着四名捕快,只见那四名捕快站在前后最有,用架子抬着一块用白布遮盖住的东西走了进来,衙门的大堂中顿时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臭味,让人很是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