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心翼翼撕开信件的加贺修二,躺在椅子上夏目漱摇摇头,继续享受他那个舒适的摇椅。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梦见了白石麻衣。跟她离着很近,近的仿佛触手可及。但又很远,无论用尽什么样的方式,两人的距离都无法缩进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哎,醒醒,醒醒。”屋内,写完信的加贺修二看着像是做噩梦的夏目漱,轻轻晃了他几下,将他叫起来。
“怎么了?”被叫醒的夏目漱的眼神有点迷茫,盯着天花板的瞳孔还没有汇聚。花费差不多半分钟的时间唤醒自己的大脑,眼睛的开始疼痛,这是用眼过度和没休息好导致的症状。
加贺修二站在逆光处,身后,是渐渐进入地平线下的夕阳。橘红的光线染红了整片天空,构成了一幅绝好的背景。跟梦里的景色如出一辙。
“睡的怎么样?”
“嗯?你说什么?”夏目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顺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冰凉的饮用水唤醒了他的精神,也唤醒了他的大脑,原本混沌的大脑渐渐开始清晰起来。
“哎,你刚刚梦里叫的那个人名是谁?”
“有么?”夏目漱揉了揉自己的山根,“我刚刚喊别人的名字了?”
“对啊,次数还不少呢,我算一下,1,2,3……”
“行了,你不用数了。”夏目漱拉住加贺修二的胳膊。片刻后,睁开眼睛,一扫刚刚的困倦之色,“我知道了。”
“对了,刚刚你叫的那个人的名字是谁?我很好奇。男的女的?是你什么人?”
“我做梦的时候叫另一个男的名字啊?”夏目漱站起身,拿起盖在身上的衣服,“我只能告诉你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加贺修二脸色一惊,随后便是一脸滑稽,贱兮兮的凑过来,“快,说说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什么?长得怎么样?”
“八个字”夏目漱穿上搭在手上的衣服,将电脑收好。“新月清晕,花树堆雪。”
“评价这么高?”加贺修二细细回味着,“这个姑娘应该是很白吧。”
“很白很好看。像是从天上来的,左眼写着知性,右眼写着冷酷。与其说美,倒不如说分明清丽不可方物,如花隔云端。”
“阿勒,这么高的评价?”
“是啊,那位姐姐真的是真的从天上来的。”
“姐姐?呦呵,还是一位暗恋的姐姐?”加贺修二像是味道血腥味的猎犬,一下子发现他语言中的信息。“你喜欢的是位比你大的?”
“怎么?不行吗?”夏目漱的的语气有些不悦,“还是说……”
“也没什么不好,就……”加贺修二话说了半截,思索了片刻,“算了,你不是这个社会环境长大的人,你应该不会明白这个问题。”
“怎么?问题很大?”夏目漱顺手搬了把凳子在坐在他对面,“我能听听吗?”
“行,我给你说一下,毕竟你也不太清楚。”说完,他把脚搁在茶几上,“你身后冰箱里面有啤酒,帮我拿一罐,你自己想喝什么就拿什么。”
夏目漱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一罐橙汁。
“谢谢”接过啤酒,“砰”的一声,带起一阵白雾。
“社会环境就是,姐弟恋在这里算是一个被人不算很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