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地的黑血,军师沮授正是十分的惊慌,“不好,箭上有毒,快叫军医。”
军医很快就来了,第一副军团长李典也很快出现在军团长营帐之中。
张合中了毒箭,军医也是束手无策,李典副军团长大骂着军医的无能,但张合确是制止了对方的喝骂,用着全身仅有的力量虚弱说道:“军师,李副军团长,儁乂无能,不能在带着四军团走下去了,但儁乂并不希望看到四军团长从此没落,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如果见到皇上,就...就告诉他,儁乂愧对圣上的隆恩。”
“军团长,不要在说了,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就叫别的军医来,一定可以疗伤去毒的。”军师沮授一脸泪水的蹲下说道。
“军师,与你合作是儁乂之福,儁乂...无怨。”话说到此处,张合即是头一搭拉,就此将最后一口气吐了出来。
张合中箭而亡,这看得一旁的李典自是愤怒不己,当即就要出营替其报仇,但被军师沮授一把子给拦了下来。
刚才他就没有拦住,让张合出了军营,结果回来的就是尸体,现在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同样的一幕发生在自己面前了。
“李副军团长,现在要的不是报仇,我们连敌人是谁都没有摸清,如今要做的是稳定局面,懂吗?”沮授怒及而喝着。
转眼之前,四军团就死了一名军团长和副军团长,倘若是李典在出了问题,那局面只会越来越糟。
被沮授这一喊,李典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好,我听军师的,现在所有人听令,守住营帐,不管何人前来叫营,惧不出战就是。”
军团长营地里突然当起了缩头乌龟,高柔带着士兵冲击了两次都不成,反而还损失了不少的人马。无奈之下,他请教曹昂要如何去做。
曹昂原本以为,借着出其不意射杀了张合,定会引得混乱,而后就可以杀入到军团长营帐内,只要在杀了军师沮授,四军团就会陷入到群龙无首的状态,那个时候,便是他想如何都可以了。
奈何,这个沮授倒是一个冷静之人,只是防守而己,让他有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罢了,即是如此,我们撤吧。不管怎么样,杀了张合与李堪,四军团一时间没有力量在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只要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内灭掉被围的天朝军队,便可以与西域联手,对付接踵而至的天朝援军。”曹昂叹了口气,虽然计划还算是顺利,但终是没有重创四军团,甚至将其为自己所用,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天亮之前,六师人马撤退了,局势也渐渐变得明朗了许多,至少军中有了一种新的谣言,那就是杀李堪杀张合,实际都是六师师长高柔所为,他现在己经叛逃到曹昂那里了。
只是这种说法虽然流传,但并不被所有人相信。其它的各师师长都不相信高柔有着这般大的能力,竟然连他们的军团长都不是其对手。所以,整个四军团各师依然还是在观望着,甚至各师之前还彼此在防备着。
沮授正是谣言的散布者,或是说真像的传播者。但虽然高柔撤走了,他还是未敢调以轻心,把其它师长召到军团长营帐中来,因为他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还会有第二个高柔,所以他需要等,等到天朝的其它军团来到,在重新的整理四军团内事好了。
四军团火急火燎的赶来,确是接连的战死了一名军团长和一名副军团长。消息传到了被围的郭嘉之处时,他为张合而惋惜,但也被曹昂的所为而气愤。
战场之上,天朝打仗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就算是使些计策,但那也是本事的一种。倒像是毒箭之类的物品很少会用,那是有违天和之事,也非是君子手段。
但是曹昂确用了,且还有毒箭射杀了四军团长张合,这就让郭嘉十分的气愤。一向脾气不错的了他,这一次也发了火,命令张家重骑将弓箭刷毒,他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
如此,等着曹昂解决了身后之敌四军团,想着集中兵力对付郭嘉的时候,这一发起冲锋,就吃惊的发现对方改用毒箭了,如此一来,所冲之士兵显少还有能在活下来的,一时间己方士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反倒是让他有些无可奈何之感了。
张家重骑立于军中前列,就似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山般,阻挡住了曹昂大军的步伐。
黑旗如云,矛戈如林,人马过处,烟尘遮天蔽日,离得老远,就能感受到那股冲天的杀气。这就是张家重骑带给曹昂军队的感觉。
“真是该死,张家重骑不是在防守另一方的西域联军了吗?为何调到了我们这里来,马上派人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借着重创四军团之机,可以提升士兵一鼓而拿下郭嘉大军的,但不曾想,张家重骑被调到自己的正面了,曹昂感觉到压力大了很多,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西域的形势发生了什么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