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谢元阳重复一句,语调微沉。
月关卟嗵一声跪下:“小的办事不力!请世子爷降罪!”
谢元阳走到露台,望向已然恢复平静的湖面。
此刻夜里的凌平湖因日间下晌那么一闹,原本这个时辰该歌舞升平的湖面难得安安静静,仅那些依靠凌平湖撑船接客游玩的两两三三船夫聚在一处,手脚齐齐比划,嘴里口沫横飞,正激动地谈论今儿的热闹。
凌平湖的传闻所引起的明涛暗涌,并不会因湖面的平静而真正平息。
真正的热闹,不过刚刚开场。
“念在今日特殊,皂帛难分,龙蛇混杂,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谢元阳随之喊了声古关。
古关会意,把桌面谢元阳在看热闹的同时新画的画作卷起,将其递到月关跟前:“此为世子爷画的那位姑娘的画像。”
月关明白了,双手接过画卷:“小的一定将功补过!”
“隔壁可有回?”谢元阳往隔壁露台瞧了眼。
“看完热闹直接回竞园去了。”古关回道。
谢元阳转身:“回吧。”
古关月关应诺。
谢元阳步出虾房号,古关跟上,月关爬起身,小心翼翼护着画卷也赶紧跟上。
休干了件得意之事,一与全程于暗处保护莫息的洛会合,他眉眼皆笑地显摆:“幸得我早有准备,早雇好了人在桥上备着,那谢世子身边的月关一追上来,被我早雇好的人如斗牛般冲上去一撞,嘿嘿,撞丢了!”
“没跟出金铃桥最好。”稳重的洛总结道,“但那月关肯定不止看到了王大小姐,还看到了咱世子爷装扮的算命老先生。”
“江湖算命的何其多,只远远瞧见,不妨事!”休觉得事儿不大。
“就怕他主子顺着王大小姐查到咱世子爷身上。”洛道。
“不能吧?就一面,谢世子便真瞧上乔装后的王大小姐了?”休觉得不太可能。
“谢世子对女子漂亮的手有多执着,你是不明白的。”洛自已有也个小癖好,癖好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也可以说是一种执着,非感同身受者无法体会,休无甚癖好,自是不明白的。
休想了想,觉得不明白便不明白,反正谢世子又非他家世子爷,他管什么癖好不癖好,也不继续说这个话题了,与洛一同蹲在房顶上,眼珠子滴溜溜转,最终往下转。
“洛。”
“嗯?”
“你说世子爷在干嘛?”
“看不到,不敢听。”
“你就不好奇?”
“好奇。”
“那……”
“你去?”
“我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