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命换对方受一些皮肉伤，姜翰的理智告诉他，这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所以面对如狂风暴雨的拳脚，任胸中郁气难平也只是咬牙忍受。

（手举高，水不许洒出来。）

疏忽间被人击中几下头部，姜翰一阵恍惚，眼前似乎出现了某个熟悉的影子。那个拿着细木棍的人好像是还在上中学的自己，那个跪在地上举着水桶，是一个任哥哥抽打却始终咬着牙一言不发的小男孩……

姜翰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小墨……

……

“说，你同学只是骂了你一句，不理他就好，你为什么要打人！”

“我训练是让你打架的吗！”

“你是不是觉得家里钱多得花不了！妈妈辛苦赚钱容易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妈妈带来多大的麻烦！”

“来呀！你不是自以为了不起吗？来打我呀！”

“反抗呀！欺负比你弱小的人算什么本事！我现在就是在欺负你，来呀，向我攻击。”

啊！

小男孩猛地将水桶丢在一边，顿时溅了他一身水。他狂吼着扑向姜翰，却被姜翰一脚踢翻在地。他只打了个滚就如狸猫一般再次扑来，结果又被姜翰踢倒。反反复复，直到力尽才被姜翰按在地上。

“知不知道错！”

“我没错！”

姜翰继续打。

“错没错！”

“没错！”

小男孩鼻青脸肿，却始终不肯松口。

“你小子，还不服个软！”

“不服！”

“你是不是傻，服个软可以少挨打，逞强有什么用！今天我要好好教你什么叫冷静，什么叫审时度势！”

“我不服，就不服。”哪知小男孩依旧嘴硬，“打死我也不说服，今天说一个服字我就不姓姜！”

……

“小子，让你挑衅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打服你！”

又打了一阵，姜翰已经无力反抗。魁梧男子单手将姜翰提起，“怎么样小子，说你错了，向我求饶。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见姜翰不回话，顿时又是几个大嘴巴。“你真的惹到我了，老子就问你服不服！”

听到此，姜翰眼皮微微抬起，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不服。”（不服）

小男孩的眼神姜翰至今难忘。

想到这张脸，姜翰又一次露出微笑。

你的倔脾气，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收敛点。

你这样，会吃大亏的。

……

姜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周围空荡荡的。深吸一口气，感觉伤势并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