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给那位师傅两块炊饼!”说话的是个面色红润,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等等,大郎,把那个字给奶奶换掉。”望着烫金的大字,老太太若有所思。
“这八成是水浒的忠实粉丝。”人群里,有人轻声。
“不是,人家是武大郎的N代弟子……”有人低语。
不管怎么说,这条街卖炊饼的不多。
那个叫武大郎的,二十五六岁,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长得浑圆结实。在瓷砖砌成的大火炉前挥汗如雨。
说实在的,这完完全全颠覆了武大郎的光辉形象。
林樾不远不近地看着这个馋嘴丫头,实在佩服她五体投地。
“哎,银莲,你看那孩子身体不太好,就给她先留着,大家,没意见吧?”老太太一把拉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年轻女人,掠过众人望向子晗。
汗水糊贴在前额上,整张脸只有一双眉毛两只眼。
子晗明白人们在看她,早间三十一度的高温,捂着大口罩一定是重感冒了!
只是,这样的重感冒患者却相当耐心地站在人群后面,一点也不着急。
“孩子,接着,一共十元。”老太太从大郎手中接过十张饼,用包装纸仔细地包好。
林樾瞪大眼睛,他相信这丫头一定得往回跑。
可不,子晗慢慢悠悠神情悠闲地衣袋里抽出一张油乎乎的十元钱。
林樾这才想起那张贴在地面的十块钱不见了。
拎着香喷喷的灶饼,子晗一路哼着歌,大踏步向前走。
可不,刚走了几步,子晗终于又停了下来。
眼前是体彩投注站。
子晗一边看着一边比划着,口里念念有词。
只是,小小的门面竟然是紧闭的。
林樾不禁偷偷一乐,对此人的所有种种腹诽早已忘至脑后。
再回首,长长的座椅上分明还有一卷毛票。
“这丫头,还真是要努力赚钱还我呵!“
子晗闲散地走了好远,终于扔掉了那只让自己成了病人的大口罩。
后面有人跟着,似乎一点都没发觉。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是高楼。
说起高楼,似乎并不太高,掩映在绿树丛中,自有一种韵味。
子晗思考着自己可以赚钱的去处。
说实在的,酒巴,子晗倒是极少光顾,毕竟,自己在家的时光并不太多,当然也没深究过。
主要是受不了那空气中浓烈的香水味道。不过,若果真的可以赚钱,为什么要拒绝呢?
S城的酒巴,除了小资,便是浪漫。
当个女保安定没话说。不过,拿把吉它、二胡、亦或,坐在钢琴前弹一歌曲《梁祝》也不是没有不可能。
所以,子晗搞不懂高莉为何那样悲观?或许,自己早已习惯于被人遗忘了。
手中的灶饼,金黄金黄的,如同一只只放大了N倍的金币,子晗轻轻地咽了咽口水。
至少,未来的牙科大医生,还是不会忘了自己少刷了两次牙。
迎着自己构想的康庄大道,遥想着周铭妈说的富贵命,子晗一路哼着歌,开开心心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