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伤心哭过的陆无双,眼睛里布着几缕血丝,嗓音微微沙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听完陆无双的话,北棠烨大吃一惊。他以为,陆无双一心想为香草报仇,肯定恨不得独孤邪死,想不到竟然还要饶他一命。这简直太令人吃惊了。
“为什么?”北棠烨不理解。
“独孤邪,他害死了香草,又害得我再次流产。我不要他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陆无双看着躺在铁衣脚边,昏迷不醒的独孤邪,寒潭般的眼瞳迸射出丝丝凛冽至极的冷芒。
说完后,只见她蹲下来,插出插在独孤邪心口的匕首,意念一动,取出一瓶子金创药倒在那个恶魔的心口处止血。
随后,她眼底寒芒一闪,匕首一挥,一道鲜血在独孤邪的裤裆处溅起。
这一刀下去,从此断送了独孤邪传宗接代的本事。本就长相阴柔邪美的独孤邪,后辈子恐怕只能够当个不男不女的太监了。
站在一旁的北棠烨、铁衣和其余的十八名铁衣卫成员,看到陆无双这干净利落的一刀下去,就这样毁掉了独孤邪的命根子。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王妃,这手段也太狠了。
铁衣与铁衣卫成员心中暗道,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够得罪王妃,万一她狠劲一上来,那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北棠烨站在一旁,看得心里直发毛。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远离别的女人,否则的话,这丫头要是脾气一上来,趁着他睡着了,要是也给他来这么一刀,那他以后还怎么让她性福,还怎么与她生儿育女,生个小无双,小烨烨出来。
“王爷,这个郡主要不要也……”解决了独孤无双后,又一名铁衣卫拉着从马上摔昏过去的独孤依芳走过来,问话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北棠烨刚要点头,陆无双再一次出声阻止,“烨,她并不知道我与你的关系,等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带她一起走,送回给独孤夜吧。这也是我欠她的
“你不跟我一起回营帐?”听说陆无双话中的端倪,北棠烨握住陆无双的手,情绪不安地问。
陆无双摇摇头,在北棠烨还没有开口追问的时候,她耐心地解释道“烨,你听我说。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独孤邪被行刺,还被废了,必须得有一个人出来担下一切。否则的话,你只怕是无法安全离开大西国。而独孤依芳恰好看到了我与独孤邪之间的打斗,也知道了我是个女儿身。这大西国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必须马上离开。你带着独孤邪与独孤依芳回到营帐后,只管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反正独孤依芳也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只知道我是女子,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体
顿了顿,陆无双瞟向昏迷的独孤邪,眼瞳中恨意迸射,“至于他,等一会在路上记得把这个丹药给他喂下,会让独孤邪昏迷一个月,到时候你与北眺国的仪仗队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大西国
这一刻,北棠烨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她不是不想杀独孤邪替香草报仇,而是为了他才强忍着心头浓烈的恨意,饶独孤邪一条狗命。
因为独孤邪一死的话,大西国的老皇帝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承受不住打击,只怕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那他们想要安全离开大西国,只怕是很难。
“双丫头,谢谢你北棠烨握住陆无双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为了他,她都已经替他设想的这般周到。
清风拂动,也吹不散溪边浓郁的血腥味。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朝着小溪边逼近。
“有人来了。烨,你快带独孤邪和独孤依芳离开陆无双催促道。因为她还要留下来善后。
“那我怎么找你?”北棠烨可不希望这一别,又是几月,或者几年不相见。到时候他非思念成疾,疯了不可。
“我会在西面的古漠镇等你陆无双一边催促着北棠烨离开,一边报出一个地址。
“好,等仪仗队离开了西城,我就去古漠镇与你会合北棠烨也知道此时久呆不得,他让铁衣抱起独孤邪,让另一名侍卫抱起独孤依芳,最后眷恋地看了一眼陆无双,掉转马头,带着铁衣卫驾马离开了小溪边。
等到北棠烨他们离开之后,陆无双立刻召唤出红蟒,让红蟒吞下那二十具亲兵的尸体,独留下独孤无双一人的尸体。
马蹄声愈来愈近。
“我们走红蟒已经吞下最后一具尸体,陆无双意念一动,将红蟒收到七彩玲珑镯的生命空间里。忍着腹部隐隐的刺痛,翻身上马,带着秦暮和伊娜骑着马,淌过那并不深的清澈的溪水,朝着林中深外往西而行。
刚离开不久,两队人马来到溪边,正是南宫玉与东方澈的两队人马。看到一眼一地血腥的草地,两人对视一眼,直觉出事了,这猎也不狩了。南宫玉让其中一名士兵抱起已经死透了的独孤无双的尸体,与东方澈各自带着自己的人马往营帐飞奔而去。
晴朗的天空,太阳突然躲进云层,整个大地突然阴暗下来。
镇守营地的独孤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不安。他在营帐内焦虑地来回踱步。
“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被人行刺,被北眺国的齐王救下,而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晕了过去
正焦虑不时,一名士兵进帐禀告。士兵的话音刚落,独孤夜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就看到北棠烨从马背上下来,他身后的铁衣抱着浑身似血的独孤邪,而另一名士兵则抱着他的宝贝女儿独孤依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