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定定神,忽地想到一点,狡黠一笑,“换句话说,只要将此物拿到手,羌族失了定心丸,就容易对付得多?”
莫北天抓抓眉心,“话是如此说没错,但羌族既然知道圣物难得,必定让人严加守护,何况凡人只要靠近,就会被烧死,想要拿到圣物,难如登天。”
“事在人为,”木清洢倒没他那么悲观,“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主子都这么说了,莫北天当然不好再多说,即看向苍澜渊。
苍澜渊略一沉吟,“此事须好生谋划,莫将军,你只须看好下属,严令他们不得私自出城迎战,本宫自有主张。”
“是,太子殿下,末将这就去吩咐他们。”莫北天行了一礼,转身出去。
木清洢捏着下巴,来回打了个转,忽地道,“澜渊,你觉不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苍澜渊目光闪烁,“你指哪方面?”
“宝贝,”木清洢挑挑眉,一件一件数给他听,“好像自从我们成亲,就在不断地受某种力量的推动,看似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些宝贝,你不觉得奇怪吗?”
“先是你意外得到龙珠,而后在玉麟帮,得到通灵魔镜,”苍澜渊显然早已感觉到不寻常,所以很自然地接上话,“而后云州有乱,从青藤那里得到冰蟾蜍。”
“不错,”木清洢“啪”打个响指,“现在羌族叛乱,打到如此份上,我们必须拿到避冥灵珠,才能取胜,换言之,我们又将得到一件宝物,难道这只是凑巧而已?”
“绝对不是,”苍澜渊冷笑一声,“我们不是早就预感到,背后有人在失去这件事,若再不将此人找出,只怕大容就要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而且他有预感,这件事绝对小不了,能够策划这一切的人,也绝对不是普通人,仅凭他和木清洢的力量,恐怕难以对付。
木清洢激灵灵打人冷颤,“我越来越觉得,司绝尘此人高深莫测,这一切说不定就是他在背后搞鬼!”
“有可能,”苍澜渊皱眉,“不过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打退羌族,否则就算京城有难,我们也难以回师自救!”
“说的是,”木清洢点头,“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再探羌族,把避冥灵珠拿到手!”
苍澜渊冷然道,“好。”隧又担心地道,“你的身体……”
“我没事,”木清洢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肚腹,“回头再说。”
当下两人简单用了饭,苍澜渊将楼澈叫来,命他通知碧天宫的几位好手接应,就等天黑,展开行动。
羌族今日取了一个大胜仗,不但杀了大容七千余士兵,还俘虏了四千多人,实在是大快人心!尽管也知道苍澜渊他们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但只要是人,就总有得意忘形的时候,高兴过头了,就会多喝几杯,多少都得醉。
伊冰蓝虽是女流,但因为是塞外之人,一向不拘小节,都是跟族人们一起喝酒、划拳,玩的很是尽兴。
喝到半夜,她酒量再好,也有些醉了,但头脑还算清醒,叮嘱手下,“让兄弟们注意警戒,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
手下颇有些不以为然,“大容已经被我们逼退到桐城,还敢来挑衅?”
“小心驶得万年船,”伊冰蓝扶了扶有些晕的脑袋,“别太大意。我父亲伤势如何?”该死的大容,也不知道是准,突然射过来一枝冷箭,正中父亲胸口,再偏一点,父亲就没命了!
饶是如此,父亲还是受了重伤,没个十天半月,恐怕休养不好,如果不是顾忌到家一点,她一定会一鼓作气,带领兄弟们拿下桐城,直接打到大容京城去!
“小姐放心,族长伤势虽然重,但没有性命之忧,只须好生静养即可。”
伊冰蓝略一点头,“我有些醉了,你看着点他们,我回去休息。”
“是,大小姐。”
伊冰蓝摇晃着步子回到自己的营帐,丫环宛秀迎了过来,“小姐,你怎么喝这么醉?”
“他们高兴,我不喝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伊冰蓝摇摇手,“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是,小姐。”宛秀乖巧地应一声,把她扶到榻上去躺好。
伊冰蓝拍了拍胸口,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猛地睁开眼睛,“你……”结果胸前一紧,已经被点中穴道,话也说不邮,只能眨了眨眼睛:你是谁?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宛秀,除了这张脸很像,她的神情、她的气质,她的身材,都跟宛秀相去甚远,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她有些醉了,一时不察,否则哪这么容易上当?
宛秀冷笑一声,“公主好眼力,这么快就看破了我的身份,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