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沉吟了片刻问蓝建粤道,“鱼世忠的连襟?鱼世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让刘旭国收回我的医药研制中心?还是停止医药改革?”
“你真的想不出来?”蓝建粤笑着看向柳下惠,见柳下惠没有说话,立刻对柳下惠道,“这个问题要追根溯源来说,你一直不是都觉得杏林春不过是一个小企业,养生堂根本看不上眼么?那么你觉得养生堂为什么要收购杏林春?”
柳下惠心中有一些没有成型的答案,所以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直接问蓝建粤,“为什么?”
“你看看你杏林春的宗旨,以及在各大报社以及各大媒体的言!”蓝建粤立刻对柳下惠道,“养生堂、同仁堂,甚至一切和医药有关的企业公司,都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医药一直以来也都是暴利,养生堂为什么短短数十年就能跻身到国内知名企业?如果医药改革一旦按照你理想的状态展下去的话,那么你让养生堂的人都去喝西北风么?”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他的确想过不少关于养生堂一意要收购自己杏林春的理由,其中也包括是因为鱼家的人要对自己斩尽杀绝,不过蓝建粤说的这个理由才是根本,在鱼家的人看来,不是鱼家要把他柳下惠斩尽杀绝,而是柳下惠的行动是在断人家鱼家的财路。
柳下惠闻言沉吟了片刻,这才问蓝建粤道,“那么他找刘旭国想做什么?”
“参与医疗改革中来!”蓝建粤立刻对柳下惠道,“这个道理很简单,预期等着做受宰割的羔羊,不如与狼共舞,一起来建设改革新制度,也许能从中得到好处!”
“与狼共舞?”柳下惠闻言一眼,随即笑道,“这个比喻真是恰当,难道一心要让更多人看得起病的人反而成了狼,那些整日靠着病人的血汗钱暴富起来,沾满血腥铜臭的人,反而成了羔羊了?”
蓝建粤闻言一笑,“我也就是这么随便比喻一下,而且站在鱼家人的立场上看,还真就是这样,在他们眼里,你们就是狼,一群要段他们活路的狼,立场问题而已!”
柳下惠沉吟着没有说话,蓝建粤接着道,“然而参与医药改革制度中来,并不是那么容易,你的杏林春就是一个试点,他们也知道杏林春的背后是国家卫生部,所以强行收购肯定是意味着和国家对抗,这样没有半点好处,他们的办法自然是蚕食,慢慢渗透到杏林春中来,随后才能进一步的并购,甚至是建设出他们的医药研制中心!”
柳下惠闻言后,看着蓝建粤,沉默了良久后,这才点头对蓝建粤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想知道,他们目前的进展到哪一步了,而你在其中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我?”蓝建粤闻言点了一根烟,看着柳下惠道,“鱼泽亨说的好听,是请我过去当他的特别助理,但是很多决策会议都是饶过我的,他每次和鱼世忠通电话,都是背着我的,这些消息有一部分是鱼泽亨故意放给我听,让我故意放给你的,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我自己打听出来的!当然了,也是经过我自己筛选甄别之后才来告诉你的!”
柳下惠闻言刚要说话,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柳下惠接起电话,却听门外的秘对自己道,“柳大夫,有一位女士找您,她自称是尹晗的母亲!”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不知道尹妈妈找自己要做什么,关于尹晗工作调动的事,自己不是已经和她说清楚,而且她也同意尹晗在这里工作了吗?
柳下惠想着对电话里的秘道,“你让她在会客厅稍微休息一下,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
柳下惠说着挂了电话,蓝建粤看着柳下惠道,“你是不是有客人来了?那我先走了!”
“不着急!”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你今天的消息很宝贵,也让我重新认识了养生堂的收购问题……”
柳下惠说着对蓝建粤道,“既然是鱼泽亨让你放风给我,他一定是想看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做,然后再提前准备,既然这样,你回去就对鱼泽亨说,我已经开始着急了,而且在联系刘旭国!”
“然后呢?”蓝建粤掐灭了香烟问柳下惠道,“光是你着急,联系刘旭国应该还不够!”
“足够了!”柳下惠立刻对蓝建粤道,“放风给鱼泽亨,是为了让他以为我会联系刘旭国,其实我什么都不会做!”
“什么都不会做?”蓝建粤闻言面色一动,怔怔地看着柳下惠道,“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么岂不是看着养生堂和刘旭国达成协议,那样会对杏林春不利!”
“我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办法,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柳下惠闻言立刻对蓝建粤道,“而且刘旭国刚刚才对媒体宣布了医药改革,而且态度强硬,而杏林春医药研制中心也刚刚落成开业,我想他也不会这么快自打嘴巴?”
“柳宗絮!”蓝建粤立刻对柳下惠道,“不管你是商人的角色,还是医生的角色,永远不要和政客说理,政坛远远比医院,比商场还要诡密难测,今天刘旭国可以这么做,明天他依然可以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否决了今天的做法,而且自己还不用承担任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