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暗道高顺仔细,送来了战马。此刻面对褚飞玉,不舍的说道:“飞玉,此去并州一路小心……。”
褚飞玉闻言心中一惊,急道:“夫君,你……你难道不跟妾身一起走吗?”
秦峰摇头苦笑,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也。便按照想好的套路说道:“高顺答应放走你们,条件就是让我随军当军医。做人要守诚信……。”
顺利脱困的喜悦,瞬间在褚飞玉的脸上荡然无存,她被这一番话惊的心神动荡,失神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夫君,你在骗我!”
秦峰愈是难言伤心,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说出了实情,恐怕结果会比现在更加伤人心。他便硬起心肠,道:“飞玉,我在这里当几年大夫,还了高顺将军的恩情,便去找你……。”
“不,你要跟我一起走!”褚飞玉眼中闪动着泪花,她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要强行带走秦峰。“小昭,将夫君抓起来,带走……。”
秦峰哪里是她两人的对手,勉强躲闪了几下,差一点就被拿住。
他也是知道,若是跑回城中,褚飞玉一定会追进去。时间拖久了,若是引来皇甫嵩或者曹操,他二人十有**会道破自己的身份,到时候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一咬牙,便拔剑在手,横到自己脖子上,悲凉的说道:“飞玉,你难道要让你的夫君,做那无信无义之人?”
褚飞玉心都碎了,她放下手,哀伤的说道:“既然如此,妾身也不走了,就在这里陪伴夫君左右。”
小昭在一旁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注意着四周,防备有发现情况的汉军杀出来。
秦峰闻言头大,见褚飞玉是铁了心了,只能是说狠话了,便说道:“飞玉,我们夫妻一体同心,我那大舅子是黄巾渠帅张燕将军,岳父大人是张牛角老将军。高顺将军仁义,他知道无所谓。要是让其他汉将知道,恐对吾夫妻不利。”
“飞玉,你留在这里,我们都有危险,所以,你必须要走的。”
“不,我不走……。”褚飞玉流泪说道。
就在秦峰无计可施的时候,背后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奔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高顺,他一挥手中长刀,挡在秦峰与褚飞玉的中间,冷冷说道:“夫人,吾高顺以性命担保,必定护住禾山先生周全。吾大军连年征战,极度缺乏禾山先生这样的名医。吾高顺立誓,待得天下平定无有战事的时候,亲自护送禾山先生与夫人相会。”
高顺喝道:“你要是再在此地纠缠,待得其他将军到来,吾也护不住你们的周全了。哼……。”他冷哼一声,道:“若不是禾山先生与吾有救命之恩,吾才不会冒如此干系,放你们离开。”
“来人啊,将禾山先生送会郡守府!”
秦峰巴不得如此,急忙转身返回城中。
褚飞玉一见秦峰被带走,五内俱焚,挺枪上马,娇喝道:“高顺,快快放了我的夫君!”说完便打马向前,挺枪急刺。
当啷一声,高顺荡开这一枪,他急忙说道:“褚夫人不可如此,你可知道,禾山先生担了多大干系才将你们顺利送出城。若是让吾家主公知道,吾等都是杀头的大罪!”
褚飞玉闻言哀伤的说道:“高顺将军,我求求你,就放走我夫君吧。”
高顺摇头,道:“那是不可能的,吾能将你们放走,在吾家主公哪里,吾已经是罪不可恕。吾也要为吾手下这些兄弟着想,禾山绝对不能走。”
“此事就此作罢,你若是再在城门前闹事,就休怪高顺无情了。”高顺说完,便带着队伍返回城中。
哐当一声城门紧闭,吊桥收起。外面,只剩下悲切的褚飞玉,还有满是担忧的小昭。
小昭怕小姐做傻事,便急忙劝说道:“小姐,那高顺说的也不无道理,他是万万不会背叛他主公的。我们要是逗留在此地,姑爷就会有危险。我看不如先去并州找张燕将军,在仔细筹划一番,寻机会救出姑爷……。”
褚飞玉岂能不知小昭说的是实情,“夫君,飞玉一定会回来救你的,你一定要保重……。”
希律律……,她发疯的一拽缰绳,马儿吃痛中人立而起,落地狂奔了出去。月光下,一缕泪水,闪着晶莹,半空中落下。
“哎……,始终是走了!”秦峰在城头上望了许久,安心中又有一丝失落。他带着许多忧伤,默不作声的走下城头,返回郡守府。
高顺等人默默在身后护卫着,他们也知主公心中的无奈。
第二天,当秦峰强打起精神,准备召集诸人商议今后战事的时候,有手下来报,朝廷的上差到了。
“来的是何人?”秦峰暗呼一声侥幸,及时拿下了广宗,这次皇帝老儿可就没机会治自己屡战屡败的罪了,也不知周山贿赂何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禀告的小校便说道:“来的是黄门左丰!”
来的可是钦差,是必须要去迎接的,秦峰便说道:“左丰?不认识。走,出城迎接……。”
出了郡守府,便见到赶过来一起迎接的皇甫嵩和曹操。
曹操因漳河之事,刚从秦峰手中死里逃生,此刻抱着结交的心思,便在一旁小声道:“子进,小心一点,就是这左丰,将卢植大人送进了大牢。这些宦官,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经历昨天的事情,秦峰正没好气,就想起曹操没及时放水,多损失自己一万兵马的事情。便说道:“那你爷爷呢?”
“唔!”可恶!曹操心中恼怒,但也知道不能得罪了秦峰,便尴尬的笑了笑,行到了一旁。